原神提瓦特的大法师第248章 击败纳齐森科鲁兹
那句“不管是深渊力量还是诅咒什么的我都可以消除哦”像一道贯穿了时空的惊雷在阿蕾奇诺的灵魂深处轰然炸响。
她的世界在那一瞬间被彻底颠覆。
她那总是如同西伯利亚万年冻土般坚固的理智在这一刻出现了清晰的、肉眼可见的裂痕。
她浑身都在无法抑制地颤抖这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一种被她用尽一生力气去压抑、去遗忘、连在最深沉的梦魇中都不敢奢望的、名为“希望”的情绪正如同挣脱了千年囚笼的洪荒巨兽疯狂地撕咬、冲击着她用冷酷、理智与无尽伤痛构筑起来的坚固壁垒。
诅咒。
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并非一个简单的名词而是她存在本身的原罪是她从记事起就与她共生的、流淌在她每一滴血液里的、永不磨灭的烙印。
它并非来自外界的任何惩罚而是源于她血脉最深处的、一份无人能解的古老枷锁。
那份力量在她童年最绝望的时刻在她亲手终结了挚友克雷薇的生命看着那温热的鲜血染红自己双手时被无尽的悲痛与愤怒彻底催化完全失控从此成为她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它赋予了她远超常人的、足以让她在强者如云的愚人众执行官中立足的强大力量却也像一条由厄火与荆棘编织而成的无形锁链将她永远地、牢牢地囚禁在名为“佩露薇利”的、那个充满了血与泪的阴暗过去。
她早已习惯了与这份诅咒共存甚至冷酷地将其磨练成了自己最锋利的武器但那份深入骨髓、如同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灵魂的、时时刻刻都在灼烧着她理智的痛楚却从未有过片刻的消减。
在无数个寂静的、无法入眠的深夜里当白日的坚冰融化她只能独自一人依靠绝对的意志力去对抗那份足以让任何凡人、甚至是一些低阶魔神都彻底崩溃的、源自血脉深处的疯狂。
她以为这便是她一生的宿命是她必须背负到死亡那一刻的、沉重无比的十字架。
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仿佛无所不能、强大到颠覆了她所有认知的、谜一般的男人却用一种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般平淡的、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她这份她以为将伴随终生的宿命可以被轻易地改写。
阿蕾奇诺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冰冷而锐利的异色眼眸第一次褪去了所有的伪装、算计与疏离只剩下最纯粹的、最原始的、近乎于祈求的渴望。
她死死地盯着左钰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用尽全力挤出来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沙哑甚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几乎要碎裂的脆弱。
“我的诅咒……你也能消除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那颗早已冰封的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地跳动着每一次撞击胸腔都带着足以撕裂骨肉的、剧烈的痛楚与期待。
左钰看着她这副前所未见的、几乎可以说是脆弱的模样心中也微微一动。
他当然知道这份来自血脉的诅咒对阿蕾奇诺来说意味着什么。
它既是她痛苦的根源也是她力量的基石。
这是一个残酷的、近乎无解的悖论。
“可以是可以。
”左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像一股清泉注入了阿蕾奇诺那片早已燃起滔天烈焰的心海。
他没有立刻给出肯定的答复而是话锋一转用一种更加审慎的语气说道:“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这份诅咒并非外力附加而是源于你的血脉经过这么多年的共存它已经与你的生命力、你的灵魂深度融合成为了你实力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果我直接用马符咒将其彻底净化虽然能根除你所有的痛苦但你的力量恐怕也会因此而大幅度削弱。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左钰的话像一盆来自至冬雪原的、最刺骨的冰水瞬间浇在了阿蕾奇诺那刚刚燃起的、足以焚身的希望之火上。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异色的眼眸中刚刚升腾起的、璀璨如星辰的光芒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失去力量? 不她当然不希望。
在这个弱肉强食、毫无温情可言的世界力量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东西。
是她能够建立“壁炉之家”能够从枫丹那些道貌岸然的权贵手中庇护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能够让那些孩子不必再重蹈自己覆辙的、唯一的依仗。
失去了力量的“父亲”只会成为一个可悲的笑话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和她的孩子们将会在瞬间被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撕成碎片。
这份责任比她自身的痛苦更加沉重。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强行将内心那如同山崩海啸般翻涌的情绪用绝对的意志力重新压制了下去。
眼中的那份脆弱与渴望被她一丝不苟地重新收敛隐藏回那副冰冷而坚固的面具之下。
当她再次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属于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仆人」的、那份绝对的冷静与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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