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第23章 我去偷卷宗那天他早就在等我
七月初七的夜风裹着潮气钻进领口我缩了缩脖子盯着药堂送炭车队的篷布缝隙。
春桃按我的吩咐在映月阁挂了“宿疾复发”的素帘这会儿该正捧着药碗在廊下踱步——相府上下都当我又犯了旧年落水留下的寒症谁能想到我此刻正蜷在运炭车的杂物堆里腰间别着春桃用墨汁染黑的玉簪袖中还藏着半块从更房顺来的缺角铜钱。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轻响:【逻辑推理·见习完成】眼前浮现出淡金色的推演图——刑部档案阁每月初七开阁轮值书吏是个爱赌钱的张九今夜子时三刻会溜去后巷赌坊守卫换班间隙有盏茶工夫空当。
我捏了捏袖口的银叶子那是春桃今早塞给我的说张九上月在醉仙楼欠了二十两正好拿这当“买路钱”。
车队在刑部后墙停下时我摸了摸脸上的煤灰。
门房老周掀开篷布我立刻低头扛起炭篓粗哑着嗓子喊:“张叔今秋炭价涨了您老多担待。
”老周“嗯”了声火把光扫过我后颈时我后槽牙咬得发酸——原主的画像就挂在相府祠堂我得把自己揉成团灰才能不被认出来。
绕开巡卫的路线在系统推演图里闪着红光我贴着墙根往档案阁挪。
侧窗的木棂果然松着我借着力翻进去时鼻尖猛地窜进股陈年老纸的霉味。
月光从窗格漏进来照得第三排书架像道黑色的墙。
左七格——我指尖拂过卷册摸到“兰心院火灾案”的黄绢封皮时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
展开第一页烛火“噼啪”炸了个灯花。
“无人员伤亡”四个墨字刺得我眼疼可附录里那张烧焦的布片却蜷在纸页间布纹是原主最爱的缠枝莲残留的半枚脚印和我妆匣里那只绣鞋的鞋尖弧度分毫不差。
我翻到勘验官签名处“林崇安”三个字力透纸背——那是林修远的父亲刑部侍郎。
系统突然发出蜂鸣眼前浮现淡金色的“异常标记”:【卷宗记录与实物矛盾可信度-30%】。
我正要摸出怀里的炭笔抄录门外传来皮靴碾过青砖的声响。
“棠棠。
” 这声低唤像根冰锥扎进后颈。
我僵在书架后看着林修远提着幽绿灯笼跨进门。
他月白锦袍下摆沾着星点墨迹眼尾的红痣在绿光里像滴凝固的血。
灯笼光扫过我刚才翻动的卷宗位置他笑了笑声像片薄冰裂开:“我就知道你会来找它。
” 他没搜书架反而从怀里掏出另一卷青纸封的卷宗。
我盯着他指节上的茧——那是常年握刀笔才会有的。
“当年我爹烧了证人证词可我留了副本。
”他把青卷轻轻放在案上指腹摩挲着封皮“你不必翻这些假东西我都替你藏好了。
”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不是来抓贼是来献宝? 那夜在兰心院他说“我不会让你死第二次”此刻想来竟像句谶语。
系统提示音又响:【目标人物林修远·情绪值:执念+50%】他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漫出来。
窗外忽然有轻响。
我顺着月光看过去檐下立着道玄色身影广袖被风卷起半角露出腰间的螭纹玉牌——是顾昭珩。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敲了敲窗棂三下节奏像极了相府前院那口古钟的晨鸣。
我瞬间反应过来。
他在提醒我离开。
林修远还在絮絮说着:“等你看完我带你去看个地方……”我猫着腰摸到暗门撕下黄卷里那张带脚印的布片塞进袖中原卷刚放回格子就听见他转身的动静。
暗门的铜锁锈得厉害我咬着牙一扳“咔嗒”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棠棠?” 我没敢回头顺着暗巷狂奔时后颈的冷汗把衣领都浸透了。
绕过两条街墙角突然有团黑布坠下来我接住时触到残留的体温——是顾昭珩的。
包裹里是份青纸卷宗和林修远拿的那卷一模一样。
最底下压着张字条小楷清瘦如竹:“林侍郎当年奉命结案背后另有主使。
沈小姐若想查清明日酉时城南茶楼见。
” 回相府时春桃正守在后门见我浑身是灰手忙脚乱要去端热水。
我摇了摇头直奔映月阁。
案上的玉簪泛着幽光我把布片和青卷摊开系统红光“嗡”地炸开:【证据收集·初级完成】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推理图谱红线像活了似的从王氏连到赵三再窜向林崇安的名字最后绕到“靖王母族”四个字上圈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更漏敲过三更我望着窗外的月亮。
明日酉时城南“听松茶楼”。
顾昭珩的茶盏里到底是茶还是毒? 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再是当年那个被按进荷花池的沈清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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