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386章 断竿藏针原来他早留了路
磨砺。
越是无瑕之玉越需最狠厉的刀斧来雕琢方能显其通天之质。
门外寒风如刀刮得人骨头发疼。
赵篾匠的背脊已经僵直几乎失去了知觉可他依旧如一尊顽石死死地护着屋檐下的阿禾。
一夜无话。
当天光微亮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为涪水江面镀上一层淡金色时草庐的门依旧紧闭。
赵篾匠知道强求无用。
他缓缓直起身骨节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看了一眼缩在墙角嘴唇发紫却已沉沉睡去的阿禾叹息一声弯腰将那七根插在泥泞里的木针一一拔出小心地擦去泥污。
他的目光落向江边。
昨夜惊涛骇浪一截被他当作拐杖的粗壮竹竿早已不知所踪。
那是他砍来撑船用的韧性极好。
可一夜风雨终究还是断了。
他正欲转身离去眼角余光却瞥见江边芦苇荡里卡着一截青黄色的东西。
正是那断掉的竹竿! 赵篾匠走过去俯身拾起。
此物乃主人家之物即便断了也当归还。
他随手拂去上面的泥沙目光却在断口处凝固了。
那断口并非寻常的纤维撕裂状而是异常齐整仿佛被利刃瞬间斩断。
更诡异的是在竹竿内壁那层光滑的竹簧上竟隐约可见一些比发丝还要纤细的刻痕! 他将眼睛凑近几乎贴了上去才勉强辨认出那似乎是字。
他连忙捧起一汪江水小心翼翼地淋在断口上。
水珠浸润那些细小的刻痕仿佛活了过来在晨光下折射出清晰的字迹: “茯苓母三钱钩茎灰一撮童便为引煎于破釜——治地脉枯竭百药不入。
” 赵篾匠只觉一道天雷在脑中炸开震得他浑身剧颤! 这……这不是传世的任何一张医方! 但这上面罗列的药材其性状、其配伍分明与昨夜那百年药釜中涌出的碧绿凝液其气味、其药理丝丝入扣完全吻合! 他不是在躲他是在引!他早就知道这里的一切! “赵爷爷……”阿禾不知何时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过来。
他接过那半截竹竿好奇地用小手在里面摸索着“这儿滑溜溜的又有点硌手像是被针磨过一样。
” 赵篾匠心头猛地一跳借着愈发明亮的日光向竹竿深处望去。
这一看他险些惊得将竹竿扔进江里! 只见竹腔的最深处竟严丝合缝地嵌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青铜箔片! 若非阿禾那孩子天生触觉敏锐常人就算把竹竿劈开也未必能发现! 铜箔之上用不知名的锐器——极可能就是一根针——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无数微如芥子的图谱与符文。
那繁复的线条勾勒出的赫然是一幅《任脉七穴导引图》的简化版本!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图上“膻中”、“鸠尾”等几个关键穴位的标注旁边竟还附有细小的地形参照与那废弃县城中的地砖铭文、石阶走向……严丝合缝! 一个石破天惊的念头瞬间贯穿了赵篾匠的识海! 涪翁先生当年从长安出逃根本不是仓皇奔命! 他一路南下看似狼狈实则是在沿途的山川地脉之中以这些看似无用的废弃之物为媒介布下了一整套用以唤醒百年药魂的“地脉唤醒阵眼”! 他不是在等一个天才他是在等一个能看懂他“棋局”的人! “走!回城里去!”赵篾匠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拉起阿禾疯了似的朝废城奔去。
午后废城之内。
赵篾匠率领着几个胆大的村民按照铜箔图谱上的指引开始了疯狂的挖掘。
在早已倒塌的西墙墙根下他们掘出了一只被熏得漆黑、看似无用的藤编竹篓。
撬开竹篓的夹层里面藏着一小撮药粉正是“钩茎灰”! 在一根断裂的焦黑房梁的夹缝中他们取出了一块刻着字的瓦片。
瓦片正面是寻常人家祈福的吉语可翻到背面一行力透瓦背的刻字如利剑般刺入众人眼中: “凡见此者非愚即诚——若能续火吾当亲迎。
” 看到这行字赵篾匠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硬汉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他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一个不怕脏、不怕累愿意刨开这片废墟的傻子啊!” 众人震撼无言唯有风过断壁发出呜呜的悲鸣。
唯独阿禾他似乎对这些发现并无太大兴趣。
他独自一人蹲在那块刻有“膻中”二字的地砖前学着赵篾匠的样子捡起一根废弃的铁钉蘸着地上的泥水开始临摹那铜箔上的图谱。
他的手法稚嫩无比线条歪歪扭扭。
然而当他画到图谱末端的“鸠尾”穴时他突然停住了。
他皱着小眉头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下一刹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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