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穿越版第4章 佛珠下的冷眼
铜盒的发现像一剂强心针也像一块压在心头更沉的巨石。
盛明兰将它藏得极好贴身放着那冰冷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时间的紧迫和真相的重量。
然而如何打开它成了横亘在眼前的巨大难题。
她尝试过用小手去抠边缘用牙床去啃咬(虽然她还没长牙)甚至让小桃偷偷找来一根细小的发簪去撬但那铜盒严丝合缝纹丝不动显然设计精巧绝非蛮力可开。
就在她为铜盒焦灼之际府中另一位重量级人物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介入了她微小的世界。
盛老太太盛纮的嫡母盛府真正意义上地位最尊崇的人。
她常年深居简出住在盛府最幽静的寿安堂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仿佛游离于这深宅的纷争之外。
关于她的记忆碎片在原主的印象里是模糊而遥远的檀香、药味和一张被岁月雕刻得异常严肃、极少有表情的脸。
这日午后难得的盛老太太身边最信重的房妈妈来到了栖霞阁。
房妈妈年逾五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深青色细布褙子面容严肃刻板眼神锐利如鹰。
她并未找林噙霜而是直接到了西厢房。
周氏见到房妈妈比见到林噙霜还要紧张几分连忙行礼问安声音都发颤。
“老太太听说六姑娘身子渐好又临近挪居特命老奴过来瞧瞧。
”房妈妈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静威仪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周氏落在她怀里的明兰身上。
那目光没有林噙霜的玩味没有王若弗的漠然也没有盛纮的疏离而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
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和价值不带丝毫个人情感。
盛明兰甚至能感觉到那目光穿透襁褓落在了她贴身藏匿的铜盒上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
她努力维持着婴儿的懵懂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房妈妈那张严肃的脸。
房妈妈走近几步伸出布满皱纹却异常稳定的手轻轻捏了捏明兰的小胳膊小腿又拨开襁褓一角看了看她的气色。
动作算不上温柔但也不粗暴带着一种医者般的冷静客观。
“瞧着是壮实了些。
”房妈妈收回手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是褒是贬“老太太说了姑娘家身子骨是根本。
挪去暮苍斋后一应饮食起居更要谨慎。
周妈妈是老人了规矩想必都懂好生伺候着莫要出了差错辜负了老太太的记挂。
”最后一句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敲打意味。
“是!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请房妈妈和老太太放心!”周氏连连躬身应诺额头渗出冷汗。
房妈妈不再多言又深深看了明兰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穿透了婴儿的皮相看到了她灵魂深处不属于此地的冷静与挣扎。
然后她微微颔首转身便走干脆利落如同她来时一般。
那股属于寿安堂的清苦药香和沉郁檀香随着房妈妈的离去在甜腻的栖霞阁空气里留下了一抹格格不入的冷冽痕迹。
盛老太太的“记挂”更像是一道无形的符咒既是一种微弱的庇护信号也是一种严厉的警告——在盛府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些存在的注视之下。
这份来自最高处的“关注”让盛明兰心惊之余也嗅到了一丝转机。
老太太……这个深居简出的老祖宗似乎并非全然无情?至少她注意到了盛明兰这个刚失去生母、即将被放逐的庶孙女的存在。
这微弱的关注能否成为她破局的关键? 然而没等盛明兰细想如何利用这丝微光更大的危机便裹挟着冰冷的现实扑面而来。
暮苍斋的归置似乎加快了脚步。
这天小桃趁着周氏去大厨房取饭食的空档偷偷溜进来小脸煞白带着哭腔对着明兰急切地比划:“姐儿!不好了!我……我刚才去后园倒水听见……听见两个管洒扫的婆子在说……说暮苍斋那边……闹……闹耗子!好大的耗子!把刚糊好的窗纸都咬破了!还……还咬坏了一床新铺的褥子!”小桃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里满是恐惧“她们还说……说那地方邪性以前就……就……” 闹耗子?邪性?盛明兰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绝非偶然!这是有人在为她的“意外”提前铺垫!耗子咬破窗纸咬坏被褥那么下一步呢?咬伤一个熟睡的婴儿?或者带来可怕的时疫?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一个婴儿被老鼠咬伤或感染鼠疫几乎是必死无疑!而“邪性”的流言更能完美地将一切归咎于“晦气”和“命数”让任何可能的追查都失去意义。
好狠毒的心思!好周密的算计!这绝不是林噙霜一个人能办到的!暮苍斋的归置是王若弗亲自吩咐的那些管洒扫的婆子也是内院的人!盛明兰的脑中瞬间闪过王若弗那张端庄冷漠的脸还有她捻着佛珠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难道……这两位水火不容的主母和宠妾在处置她这个碍眼的庶女时竟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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