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西山第3章 白成太忘恩负义另寻新欢 杀牛婆噩梦缠身悔不当初
栾河屯有一头老母牛叫“老黄太太”繁衍了一大群牛子牛孙。
老母牛老了嚼不动草料不能干活被屠夫栾守理和老婆绑了杀了。
听见老母牛挨刀的惨叫声满屯人点眼泪泪。
牛子牛孙们不管拉车拉犁或者正在啃青听见远远传来老祖母的惨叫声无不“哞哞”哀叫。
每当它们经过老祖母被杀之处无不前膝跪地眼泪长流。
人们都说:“栾守理两口子杀老母牛作孽非遭报应不可。
” 那天两口子杀完牛有说有笑回家。
丈夫“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不再动弹。
丈夫以前和自己闹着玩杀牛婆一咯吱胳肢窝丈夫满地打滚笑得死去活来。
她又去胳肢丈夫已经死了。
杀牛婆十八岁生下女儿六个月。
她杀牛坏了名声没人敢娶人又要强把女儿放在娘家一个人四处操刀杀牛。
那天她杀牛回来见丈夫摔死的地方躺着个人。
她以为丈夫鬼魂要见她哭喊着跑过去一看是个饿昏的要饭小伙子。
她没有可吃的东西顾不上许多解开衣襟用充盈的奶水将小伙子救活。
小伙子似梦非梦以为三岁时的自己躺在妈妈怀里。
他醒来后跪地磕头泪流满面地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 杀牛婆羞红了脸赶忙放下衣襟问:“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小伙子说:“我叫白成太今年二十一岁。
”杀牛婆见小伙子生得细皮嫩肉大高个比自己大两岁心里顿时狂跳。
她以为丈夫可怜她母女俩借尸还魂再续前缘。
她羞涩地说:“你要是没家口不嫌我是寡妇做我男人搭伙过日子吧。
” 白成太说:“我家在外地流行鼠疫全村都死绝了我家只剩我一个人一路要饭流落到这里。
只有你嫌弃我没有我嫌弃你是要饭也对你好。
” 杀牛婆不愿意听:“你一个大小伙子做弹弓打家雀都吃得顺嘴丫子流油干什么不比要饭强?我不和你这样的人过。
”她撇下白成太扭头就走。
到了家门口她觉得身后有个影子以为是丈夫鬼魂心里一热。
她一回头见是白成太厌恶地大声痛斥:“你跟着我干什么?赶紧走!” 白成太就是不走往外推也不走直到她动刀才把他吓走。
有的男人越是一表人才越是窝囊废大草包一个还越招女人怜爱。
杀牛婆怕白成太吃不上饭饿死没有衣裳穿冻死掉进河里淹死后悔把他赶走了。
白成太并没走藏在街上草垛里。
杀牛婆早上起来抱草发现他让他吃完早饭赶紧走。
白成太死乞白赖不走一个大小伙子哭的像孩子。
杀牛婆心软了一个女人星来月去杀牛身边也得有个男人作伴壮胆暂时让他住在家里必须守规矩。
邻居们见白成太一表人才老实巴交都说她找个好男人。
她顺水推舟:“是我刚找的男人。
” 她去地里干活出去杀牛都带着白成太。
白成太对她规规矩矩不说过分话不做过头事她倒觉得不自在和个傻男人住在一块儿。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身强力壮的白成太也该娶媳妇了。
二十岁的杀牛婆也越来越年轻撩人。
白成太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里翻江倒海。
她丰腴的身体醉人的体香说话的声音干活走路的姿态像煮好的饺子摆在供桌上馋得他直咽口水不敢偷吃。
夏天晚上杀牛婆脱光衣裳在院子里洗澡让他心惊肉跳。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像两只往花丛中飞、花蕊上落的蝴蝶。
杀牛婆仿佛浑身藏着金银财宝他的欲望是个飞檐走壁的窃贼时刻惦记着。
晚上躺在一铺炕上杀牛婆的呼吸每一个细小的声音都在暗示他为她做点什么又不知道做什么怎么做。
杀牛婆有意无意间总盯着他身上疙疙瘩瘩的腱子肉他以为身上沾了东西。
杀牛婆精心打扮说话娇声娇气在他面前扭扭捏捏一举一动风情万种。
杀牛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火辣辣烫人。
他浑身像沾了麦芒心里像着火。
一天半夜三更他出去撒尿回来杀牛婆像施了定身法把他固定在炕前。
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他掀开被角钻进杀牛婆的被窝。
两个人像闷足烟的湿柴火“轰”地一声燃烧起来。
等两个人有了知觉已经紧紧黏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杀牛婆两年没显怀邻居们以为毛病出在男人身上。
大女儿白美容四岁那年妈妈生下弟弟白海葵。
白成太对家庭尽职尽责勤快肯干眼里有活是家里顶梁柱。
白成太妈妈死的早杀牛婆对他格外体贴。
就和有的孩子听惯有的孩子不听惯白成太把这一切当成天经地义似乎要在杀牛婆身上找回失去的母爱。
他凡事依赖杀牛婆成了甩手掌柜逐渐好逸恶劳。
他胆子越变越小连晚上出去撒尿都让她陪着。
他好吃懒做长了一身懒肉之后更是横草不拿竖草不动。
白成太忘记杀牛婆当初的救命之恩背着她拿了她的金镏子勾引一个卖大炕的女人让她堵在被窝里。
他把他一顿暴打差点儿骟了他。
他不思改悔变本加厉杀牛婆伤透了心。
只有让他穷的要饭回到当初他才对她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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