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商朝当贞人第129章 深夜
禁地的夜是凝固的墨汁浓稠得化不开。
白日里那片清晰可见的建筑轮廓此刻彻底消融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只留下狰狞扭曲的剪影如同蛰伏的巨兽。
风似乎也畏惧此地的某种存在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万籁俱寂只有永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在这绝对的死寂中被无限放大擂鼓般敲打着她的耳膜和神经。
那个神秘的男人不知所踪仿佛被这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
陆亚依旧昏迷躺在她几步之外的泥地上呼吸微弱而均匀幸运得没死。
而永宁自己她体内那毒竟再次鬼使神差地退了下去。
她都找不出一点她毒发的规律感觉那毒就像随时随地会抽风也随时随地会消退现在她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只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空荡荡的疲惫。
眼下这突如其来的安宁竟让她有些不适应。
似乎从她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她就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好好待着过。
如果没有那些纷繁复杂的困境也许她会喜欢这种静谧的时刻。
唉…… 她又静坐了一会儿。
又才爬起来。
还能怎么着? 起来找出口呗为了将来能有这样更多的平和静谧时刻她必须得再努力。
她闭目凝神试图在脑海中构建这片禁地的全局图景寻找阵眼与生门。
如同沙盘推演她将高墙视为营垒将古树视为哨塔将脚下的路径视为可能的通道。
然而这片禁地的格局混沌无序毫无章法可循根本不像人为布阵倒像是被某种狂暴力量彻底摧毁后的残骸。
姜子牙的术法讲究的是“势”与“机”此地却只有一片死寂的“无”她偷学了一点或许是没学到火候她所有的推演都如同撞入一团浓雾瞬间消散。
她再次屏息凝神将感知沉入脚下冰冷潮湿的大地。
指尖下意识地模仿着之前陆亚施展遁术那疯狂舞动的手势试图捕捉那深埋地下的、沉重的阴息流动。
可除了泥土的冰冷和一种亘古的沉寂什么也感受不到。
地脉如同干涸的河床又或者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彻底禁锢、隔绝。
她的尝试徒劳无功。
好吧她好像不是那块料。
她依旧没放弃借着微弱的星光努力辨认着建筑的朝向、古树扭曲的姿态、甚至地面起伏的微小坡度。
寻找着所谓的“生气”凝聚之处或是“煞气”消散的缺口。
然而目之所及皆是衰败。
肉眼看上去完整的建筑竟然散发着浓烈的死气和怨念那几株扭曲的古树如同守护冥域的鬼爪整个空间的气场浑浊滞涩如同凝固的毒沼。
别说生门连一丝可供流动的缝隙都感知不到。
青乌子那些精妙的堪舆点穴之法好像根本没用。
一次两次三次……她像个困兽在有限的范围内徒劳地尝试着各种方法调动着所有偷师而来的、不成体系的微末伎俩。
然而每一次尝试都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那神秘男人说他布下了禁制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这禁地就如同一个无形的、坚不可摧的牢笼将她所有的挣扎都消弭于无形。
挫败感如同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绕上来勒得她浑身难受。
“呵……” 一声短促而自嘲的冷笑从她唇边溢出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发现自己现代学的一切东西竟然一样都派不上用场。
而这个时代的东西她偏偏又学艺不精徒呼奈何? 更加强烈的疲惫和无力感逐渐淹没了她。
她干脆后退几步靠在一块冰冷粗糙的大石头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探入肌肤却奇异地让她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丝。
好吧她放弃了。
真的出不去。
无论她用什么方法绕半天走半天还是回到原地。
她摆烂了。
她像一滩烂泥靠在石头上。
身体里的力气已经被刚才徒劳的挣扎彻底抽空。
她仰起头目光投向夜空。
…… 商朝的夜空啊! 没有后世工业尘埃的遮蔽没有城市光害的侵扰浩瀚的星河如同一条由亿万颗碎钻和无尽光尘汇聚成的、流淌着光之液体的磅礴大河横贯整个天穹。
其壮丽其深邃其璀璨足以让任何仰望者瞬间失语灵魂震颤。
繁星点点密集得令人窒息。
大的如明珠悬垂小的如细沙泼洒明暗交织疏密有致。
它们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以一种宏大而缓慢的韵律在深蓝色的天鹅绒幕布上缓缓流转。
银河的主体如同一条乳白色的光雾带其中无数恒星如同沸腾的光点汇聚成无法逼视的光之洪流。
而在银河两侧点缀着无数或明亮或幽暗的星座它们古老的轮廓在纯净的夜空中清晰得令人心悸。
永宁痴痴地望着大脑一片空白。
在这超越了人类想象的宇宙奇观面前所有的恐惧、焦虑、算计都显得如此渺小可笑如同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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