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六皇子从八岁开始布局天下第421章 漕浪涤沉沙血染贪渎册
清晨的运河码头雾气浓得像一层浑浊的帷幕笼罩在江风翻涌的水面上。
寒潮从北方席卷而下吹得船帆猎猎作响绳索在桅杆上碰撞发出咯吱的哀鸣。
漕运闸口一带数十艘满载粮米的大船整齐停泊甲板湿漉漉的残留着昨夜暴雨冲刷的痕迹。
李子清身披一件旧棉袍立在闸口石桥上指尖轻敲着腰间的漕图。
他神情冷峻眉心紧蹙。
身旁的水师校尉小心翼翼地禀报:“大人前日到的三十船粮米全数卸下。
只是……” “只是?”李子清转眸声音冷得像刀。
校尉吞了口唾沫低声道:“粮袋多有破损袋口掺着沙土……属下不敢私自验货特来请示。
” 李子清目光微沉。
他缓缓抬起手示意水师们退下亲自走向一艘停泊在最外侧的漕船。
甲板上积水未干船夫们面色惶惧跪了一地。
他未理会这些人只抬脚踏上甲板弯腰拎起一袋粮米手指一捏竟从袋口掉落几粒湿沙。
“启封。
”他的声音冷厉。
随行士兵立刻抽刀割开袋口米粒滚落一地雪白之中竟夹杂着大量细碎的黄沙。
码头上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低声骂:“畜生!连军粮也敢掺假!” 李子清眯起眼俯身捏起几粒沙子放入口中细嚼。
他面色愈发阴沉:“海沙。
” “海沙?”校尉愕然。
“北方运来的漕粮怎会混入海沙?”李子清缓缓抬眸眼中寒光一闪“此案不止是贪墨背后还有人动了漕道。
” 他转身看向那群跪在甲板上的船夫声音冷得像冬日冰霜:“谁主事?” 一名中年管船跪爬上前瑟瑟发抖:“回……回大人运船是沈彦爷的粮号我们……只是干活的命……” 话音未落李子清一脚踹在他胸口踉跄间那人撞在船舷上呕出一口血来。
他冷声道:“沈彦……朝中户部郎中沈彦?呵粮道掌在他手果然出不得纰漏。
” …… 查验很快展开。
士兵们按照李子清的命令逐一拆封船上粮袋。
码头上米沙四散踩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寒风将米粒吹入水面瞬间吸引了河中的鱼群。
但那些鱼只是绕着漂浮的米粒打转却不敢吞咽仿佛察觉了异样的气息。
李子清站在船头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头愈发冰寒。
他低声自语:“连鱼也不吃的粮食是给谁的?” 士兵搬来秤具对着漕图和账册逐一核对。
李子清俯身看图指尖在纸上滑过标注的船号和载重线。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一船船查下去吃水线与图上标注逐一对比。
“报!三号船吃水浅三寸粮数不足。
” “报!六号船载重标注有假印。
” “报!十一号船……掺沙最多!” 报声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像是在揭开漕运系统的一块脓疮。
李子清的脸色越来越冷最终霍然抬手:“将账册拿来。
” 一名士兵捧着厚厚的账册跪下。
李子清接过翻开一看心头冷笑。
账册上字迹清秀却处处留白不合常理。
他抽出怀中的小刀割破一页纸角轻轻一抹竟显出隐隐的墨迹——那是矾水写就的暗字。
“好一个沈彦。
”他眯了眯眼抬手示意士兵提来一桶清水将账册扔进桶中浸泡。
片刻后水面浮现一行行暗字其中赫然几个大字清晰刺目:“恭王府。
” 士兵们齐齐变色。
校尉压低声音:“大人这……” 李子清冷哼一声:“狗胆包天竟敢把手伸到漕道。
” …… 午后天色愈发阴沉寒风卷着细雨砸在江面上。
漕船卸货的闸口一片混乱百姓围观不时传来愤怒的议论声。
“这粮食要是运去前线兵将们吃了还不闹瘟病!” “贪官害命啊!” “沈彦沈彦……果然是朝中大贪!” 李子清的目光从人群中扫过那些满脸愤恨的百姓让他心头的怒火愈发旺盛。
他转身对随行卫士冷声道:“捉沈彦党羽立即押赴刑场!” 很快几名身穿绸缎的衙役被押了出来他们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有人还嘴硬:“大人草民只是奉命办事不关我等之事啊……” 李子清眼神一寒:“奉谁之命?” 那人咬牙不答。
李子清抬手指向刑台:“来人将他舌根挑断抄家问罪!” 刑官冷冷领命。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跪地:“我说!是沈彦……沈彦爷命我等篡改账目!” 人群哗然。
李子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很好。
” …… 刑场设在码头一侧。
阴雨未停寒风割面。
几名贪吏被绑在木桩上口中塞着破布。
李子清走上前拔出腰间佩刀。
“漕粮掺沙贪墨军饷罪在不赦。
” 声音未落刀光一闪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在地上摊开的账册上。
那血迹顺着雨水流淌在账册白纸上晕开恍惚间隐墨“恭王府”三字越发清晰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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