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贵妃权倾朝野第124章 谁在听墙根
暴雨初歇晨光未明昭阳殿内残香缭绕仿佛一场大梦尚未彻底醒来。
虞妩华立于檐下手中碎银丝随风飘散如雪落深渊。
她指尖微凉却无一丝颤抖。
昨夜那一场博弈她赢了第一步——不是靠狠而是靠静。
静得让敌人误以为她无知无觉静得让监听的耳目在无声中断线也静得让萧玦那句“我梦见她走了十年”成了她心头最锋利的一把刀。
她终于明白这场棋局早已超越复仇。
那是两个被命运碾碎过的灵魂在黑暗中彼此试探、撕扯谁也不知最终是吞噬还是相融。
片刻后她转身步入绣阁裙裾拂过青砖不留痕迹。
殿内熏香换作淡雅的檀芸素绢铺展于绷架之上宛如一张未曾落墨的命书。
“黄烟萝进来吧。
” 声音温柔似春风拂面。
一道纤细身影自外而入低眉顺眼手中银针微闪。
御用绣娘黄烟萝出身尚衣局专司帝王贴身衣物缝制因一手“天丝引络”绝技被密令布设监听银线于各宫主殿梁角。
她从不问为何只知若违旨全家皆亡。
“贵妃娘娘。
”她屈膝行礼指尖却不易察觉地颤了颤。
虞妩华坐在绣墩上指尖轻抚素绢目光落在那根细若游丝的银线上唇角微扬:“皇上近日爱听《折柳吟》说是能安神。
” 话音未落—— “啪!” 针尖一抖丝线崩断。
黄烟萝猛地低头掩饰慌乱迅速抽线重穿动作娴熟可额角已沁出细汗。
虞妩华不动声色。
她等的就是这一瞬。
《折柳吟》是禁曲。
前朝废后临死前奏此曲当夜三名守宫太监发狂互杀血染西廊。
先帝震怒焚谱毁琴下令再闻此调者诛九族。
如今宫中知晓此曲存在的不过寥寥数人多为垂暮老宦。
而黄烟萝一个绣娘竟因一句提及便失手断线——说明她不仅听过且深记于心。
她是监听链的关键一环更是萧玦埋在她身边最隐秘的眼睛。
可虞妩华不揭破。
她只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匹云锦流光溢彩如霞凝雾:“替本宫把这帘子重新绣一遍要密些莫让风钻进来。
” 黄烟萝抬眼怔住。
“是……奴婢遵命。
” 声音微哑。
虞妩华笑意更深。
这话听着寻常实则字字带刺——我知道你在偷听我也知道你背后有人。
但我不拆穿我让你继续听只要你记住:帘子要密风不能进我的秘密由我掌控。
这是警告也是收编。
当晚更鼓三响。
宫廷乐师陆翁被急召入宫鹤氅披身步履沉重。
他年逾七旬双耳仍灵曾为三朝奏乐却二十年未触《折柳吟》。
虞妩华屏退左右殿内唯余一盏孤灯摇曳如魂。
“老奴不敢奏《折柳吟》。
”陆翁跪地不起白发簌簌“先帝曾言此曲一响必有人血染宫墙。
” 虞妩华不语只轻轻抚过琴弦。
忽地她指尖一压弹出一记破音——尖锐如裂帛直刺耳膜。
陆翁浑身剧震猛然抬头。
那一音非曲非调却是《折柳吟》第三段转调时的“引魂扣”! 唯有皇室秘典《天籁志》记载此音可勾动人心深处执念若配合特定频率与香氛能诱发幻觉、操控意志——谓之“摄心术”。
“可若有人已在曲中埋了‘引魂调’借音波扰人心智呢?”她嗓音轻缓却字字如钉“老先生您觉得这宫里真有鬼吗?” 陆翁冷汗涔涔伏地不起。
他明白了。
虞妩华早已识破——萧玦所用“牵心露”并非单纯情蛊而是以古法炼制的精神桎梏需配以特定音律、气味、梦境引导层层渗透最终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臣服于施术者。
而《折柳吟》正是其中最关键的“引信”。
她不是在查毒她是在拆一座无形的牢笼。
与此同时冷灶房外一口枯井边红袖跪倒在地剧烈呕吐指节泛白抠进泥土。
青鸾提灯路过惊呼:“红袖姑姑?您怎么在这儿?” 红袖崩溃痛哭:“我只是不想死……安太医说若我不做全家都会消失!我只是往茶里倒了一点药……可贵妃换了杯盏万岁爷自己喝下去的啊!” 青鸾神色复杂低声安慰几句回禀时却只说:“红袖病重恐染时疫。
” 次日清晨虞妩华一道令下将红袖调往冷灶房——远离御膳中枢形同贬斥。
却又悄悄命人送去五十两银子附言:“令堂肺疾可用此金延医。
” 一贬一赏恩威并施。
一个原本被迫作恶的棋子如今既感其恩又惧其察从此再不会为他人所用。
而她真正要的是让萧玦知道——他的耳目正在一片片脱落。
夜深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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