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缔造九天第121章 新的问题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深深的、浸入骨髓的疲惫而非直接的 情绪激烈的指控仿佛已经无力愤怒。
“但真相的碎片……散落在这片废墟的各个角落……需要拼凑…… 而我所知的……也未必是全部……或许我也只是另一个…… 看到了部分真相的……瞎子……” 他停顿了一下干瘦的喉咙吞咽了一下仿佛在斟酌用词 又像是在抵抗某种无形的、源自体内或环境的压力。
“那位被喻为‘森林太阳’的存在……她的光芒……确实温暖而耀眼吸引了许多追随者……包括当时的陛下。
但陛下的‘爱慕’……早已被无尽的权力欲望和……对失去这份‘独一无二力量’的恐惧……所扭曲。
占有取代了欣赏。
” “囚禁……是事实。
但目的……并不仅仅是‘收藏’或独占美丽。
” 老者的目光变得幽深仿佛看到了那座华美而绝望的囚笼 “陛下痴迷于……更本质的东西……她的力量根源……她那与古老星辰…… 与世界底层灵脉共鸣的……非凡能力。
他渴望……理解甚至……掌控这种力量将其变为王国……或者说他自身永恒的基石。
” 他的话语在这里再次含糊起来没有具体说明皇帝究竟进行了哪些实验或研究只是强调了其终极目的。
墨尘敏锐地注意到老者提到了“力量根源”和“掌控” 但却巧妙地绕开了细节是记忆模糊？还是有意回避？ “至于那位……最终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内卫长……”老者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那里面似乎有一丝残留的恐惧 甚至是一点点难以理解的……同情？“他确实……对陛下有着……超乎寻常的 近乎盲目的……忠诚与……某种扭曲的、不容玷污的崇拜情感。
他视那位‘太阳’为……蛊惑君王的……毒药是阻碍陛下成就‘伟业’的……最大障碍和变数。
” “他认为……彻底清除她……是在拯救陛下……是在扞卫……某种他想象中的、纯粹的、强大的王国未来。
” 老者的叙述在这里出现了微妙的中断他那只异化的 如同枯枝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而他的行为……某种程度上……或许也源自……那座囚笼长期以来的压抑氛围…… 以及陛下自身流露出的、对无法掌控力量的焦躁……所滋生出的疯狂。
那里……扭曲了所有人……从上到下……” 他没有详细描述内卫长具体做了什么 只是强调了其扭曲的动机和环境的影响似乎不忍提及那些残酷的细节 或者……他在潜意识里仍在为某些人开脱？ “悲剧发生后……陛下的震怒与痛苦……是真实的。
但其中……有多少是对失去‘挚爱’的真心悲痛……有多少是对多年计划彻底失败 触手可及的力量源泉骤然崩毁的暴怒……又有多少……是对即将到来的 无法承受的报复的极致恐惧……恐怕……连他自己……都早已无法分辨了……” 老者的话语依旧平静却像一把钝刀子留下了巨大的、血淋淋的想象和解读空间。
他没有直接指认皇帝是主谋但却清晰地暗示了皇帝的“计划”和其对“力量源泉”的渴望 并将皇帝事后的情绪复杂化剥去了纯粹受害者的外衣。
“他撕碎了内卫长……但裂痕……已经无法弥补。
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 老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万事皆休的虚无感“狼王归来…… 感受到伴侣极致的痛苦与消亡……引动了深埋于这片土地之下的……古老契约……或者说……是这片被长久汲取 早已不堪重负的土地本身……感受到了那极致的不公与绝望……发出了最后的、同步的悲鸣……” “诅咒……降临了。
源自狼王刻骨的恨与悲……源自‘太阳’最后的怨与不甘…… 更源自……这片被亵渎、被榨取的土地的……愤怒反噬……” “陛下……和他的国度……首当其冲……无一幸免……” 老者说完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身体蜷缩那异化的手臂也跟着颤抖看起来格外脆弱。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众人只是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更多的细节……埋藏在更深处…… 黑暗的地方……或许在图书馆的禁书区……那些被锁链缠绕的石板上…… 或许在星象台最深处的观测记录里……那些染血的笔记中…… 但我从未有机会……也不敢……去触碰……那是……禁忌……” 他的话语停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或内心的挣扎 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那些他不敢触碰的记忆本身就在折磨着他。
开拓者小队成员们陷入了沉默的沉思。
老者的话提供了与皇帝苍截然不同的视角 指出了皇帝的“计划”和对“力量”的贪婪也暗示了环境对人物扭曲的作用。
但他并没有给出所有答案反而留下了更多疑问： 皇帝到底进行了什么具体的“计划”？他想如何“掌控”古灵巫师的力量？ 进行了哪些尝试？ 内卫长的行为皇帝是否在事前有丝毫察觉或默许？ 他的焦躁是否是一种变相的鼓励？ 老者在叙述内卫长和皇帝时 那丝复杂甚至同情的情绪以及他对细节的回避是在隐藏什么？ 他自身在这场悲剧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仅仅是一个旁观者吗？ 他自称“不敢去触碰”更深层的细节是出于对诅咒的恐惧 对皇帝的恐惧还是因为他本身也参与了一些他不愿提及、甚至不愿回想的事情？ 他的故事像是另一幅被烟雾笼罩的画露出了与皇帝版本不同的轮廓 但关键的细节依旧模糊不清甚至可能混合了他个人的局限、恐惧、以及可能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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